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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没有搞笑的鬼故事?

admin 搞笑鬼故事 2022-05-07 09:28:02 380

我是个高中生,成绩名列前茅。

但我家里人死活不让我去高考,我妈妈闹了好久,甚至都和我爸离婚了,我最后还是没有高考。

我爷说好上学的气运已尽,再考也考不上!

他丢给我一本《玄天洞府秘传》,将我扔在了长白山不管不顾,直到我学成归来之后……

我出生那年,爷爷做了一个重要决定,退出江湖。

这个消息传出之后,我家原本清净的院落顿时热闹起来,每天门庭若市,车水马龙,来人络绎不绝。来的这些人都是北方风水界的各路人物,他们来我家都是为了同一件事,劝说我爷爷放弃这个决定。

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劝,爷爷都是那一句话,这事,就这么定了。

有的人很失望,叹着气,摇着头走了。

有的人很愤怒,指着我爷爷破口大骂,临走还砸了我家的桌子。

有的人更过分,非逼着我爷爷在退出江湖之前,再给他们算一卦,不然的话,他们就赖着不走了。

我二叔年轻气盛,见这些人这么不讲规矩,大怒,回屋拿出了他的七星宝剑,冲那些人吼道,谁敢逼我爸,我弄死谁!

一声虎啸,山林寂静,所有人都不说话了。

爷爷慢条斯理的抽完了烟,掐灭了烟头,站起来背着手走了。

见老头走了,众人面面相觑,他们看了看杀气腾腾的我二叔,默默的站起来,灰溜溜的走了。

我爸身为爷爷长子,亲自将他们送到了村外。

有一个人临上车时,转头指着我爸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了句,君玉,回去告诉四叔,他这事做的不仗义!吴家欠我们的,你们早晚得还!

我爸迎着那人的目光,淡淡的说了一句,好,我会让我弟弟转告我爸的。

那人一听,二话不说,赶紧上车走了。

从那之后,再也没人来了。

我爸后来对我说,爷爷为了我,把整个江湖都得罪了。

这事还得从头说起。

我们吴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玄学世家,但是从我爷爷往上,祖上十三代都是风水师。只是我们这个家族因为某些特殊原因,姓氏总是改来改去的。比如家谱上就写着,宋朝的时候,我们姓慕容,到了明朝时,我们就姓沐了。姓了两百多年的沐之后,到了清朝,我们又改成了吴姓。

我爷爷叫吴念生,是吴家的第十四代传人,四十年前,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卦师,人称梅花圣手吴四爷。因为他精通梅花易数,给人断卦从来分毫不差,所以不止老百姓请他断卦,风水圈里的很多风水大师遇上难事,也会悄悄的赶来沧州南河镇,找我爷爷为他们断上一卦。

正因为如此,爷爷在风水圈的地位很有意思,名气不大,却没有任何一个大师敢于轻视他。所有人见了我爷爷,不管年纪多大,身份多高,都得恭恭敬敬的尊称他一声四叔。

爷爷十六岁出道,五十六岁封卦,四十年间,他一共给人起卦三千二百九十九次,没有一个落卦(不准,不应,不验)的。爷爷是一个传奇,在他的那个时代,他就是那些风水大师们的神。

对风水师来说,五十六岁并不是该金盆洗手的年纪,爷爷做这一切,确实都是为了我。他说人一辈子能起的卦是有数的,他这辈子,能验三千三百卦,算完了这个数,他就不能再碰这些了。

他要把这一卦留给我,留给他唯一的嫡孙。

所以,我出生之后,他就果断的退出江湖了。

爷爷有两个儿子,我爸是长子,叫吴君玉,我二叔叫吴君怀,取自道德经七十章——知我者希,则我者贵,君子被褐而怀玉。我的名字叫吴峥,也是爷爷给取的,他说峥者高俊,出世绝尘,说这个孩子命格清奇,有仙府之缘,道家随缘而动,与世无争,就叫他吴峥吧。

我的名字,就是这么来的。

爷爷退出江湖之后,把大部分的心思都倾注到了我的身上。我小时候体弱多病,三天两头的发烧,拉肚子,我爸妈经常半夜带我去医院。断奶之后,爷爷就把我抱到了老宅里,亲自照顾我。

说来也怪了,自从跟爷爷一起住之后,我再也没生过病。

我的童年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,我不爱跟人说话,总喜欢一个人躲清净。不上学的时候,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个人爬到房顶上,默默的看着天上的白云或者繁星,浑然忘我,一坐就是四五个钟头。

我妈怕我摔着,几次跟爷爷反应这个事。

爷爷不以为意,他告诉我妈,这孩子聪慧,你们不懂,别管了。

妈妈不放心,又去跟我爸爸说,强烈的要求把我从爷爷身边要回去,她要亲自带我。

我爸也有这个念头,几次鼓足勇气想和爷爷说,但是每次话到嘴边了,生生的又咽回去了。没办法,别说他从小懂事,从来不敢忤逆爷爷了,就是我二叔那驴一样的脾气,一见了我爷爷,顿时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。

这是吴家的家风,儿子在父亲面前,还不如个孙子有尊严。
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我慢慢的长大了。

我十一岁那年,爷爷六十七岁了,那年中秋节过后,爷爷开始教我吴家的风水术数。我先学的是风水,学得很快,我爸和我二叔学了二十多年都没学明白的东西,我只用了半年左右就全部学会了。之后爷爷又教我算卦,教我符咒,教我内功,教我练武术。

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,每天都很辛苦,我一边上学,一边钻研我们吴家的秘术,那段日子,特别的充实。

三年后,我十四岁,上初中了,爷爷也七十岁了。

过完他七十大寿之后,爷爷的身体突然就不行了,一连几天,吐血不止,不久就去世了。

弥留之际,他把我爸,我二叔和我叫到身边,让女眷们回避之后,交待了三件后事。

第一,老宅和县城的新房子留给我爸。

第二,他的所有存款,除了给我十万之外,其余的都给二叔。

第三,他在京城还有一套房子,留给我。

他说他走了之后,就让我去京城,从此以后,一个人住那。他告诉我爸和我二叔,谁也不许给我钱花,同时也不许我出去打工,找工作。反正除了那十万块钱之外,我决不能再碰吴家的一分钱!

我爸和我二叔很吃惊,他们说我还是个孩子,这么做......

爷爷摆了摆手,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,这件事,就这么定了!

我爸和二叔互相看了看,接着都看向了我,目光里满是心疼。

我不明白爷爷这么安排的用意,也不懂得爸爸和二叔那眼神中的深意,那时的我,只顾着伤心了。

交代完之后,爷爷让我爸和二叔出去了。

房间里就剩下我们祖孙俩了,他从褥子下拿出一本用红布包裹着的书,颤颤巍巍的递给我,打开。

我擦了擦眼泪,接过来打开红布,里面是一本线装古书,上面写着这么几个字——洞玄天机府秘传十二金光剑诀。

我茫然的看着爷爷,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
这是吴家的命......爷爷凝视着我,吴峥,你把它撕开。

我一愣,撕......撕开?

对!撕开!爷爷的声音,坚定而果决。

我不敢不听爷爷的话,颤抖着翻开那本书,心里直哆嗦,不由得又看向了爷爷。

撕开!快!爷爷一皱眉。

我克制住内心的颤抖,深吸一口气,一把将书撕开了,分成了两部分。

其中有一页没撕好,扯开了,两部分各占了半边。

爷爷笑了,松了口气。

我却哭了,紧张的哭了。

傻小子,哭什么呀,爷爷强打精神,指挥我,把红布也撕开,把它们包好。

我含着眼泪,撕开红布,将两本残书重新包上,双手捧着递给爷爷。

爷爷没有接,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个红布包,如释重负的一笑,你把它们带去京城,几年后,会有林家后人去找你,到时候,你随便选一本交给林家的人。你要记住,这书上的密法是我们吴家的命,爷爷从来没教过你。在林家人找到你之前,你绝对不可以学上面的秘术,知道吗?

我茫然的点了点头,却没往深处想。

爷爷让我把书收好,接着叮嘱我,你要记住,你到了京城之后,可以交朋友,但不能出去赚钱。如果有人找你办事,你要问他姓什么?记住,你第一次办事是给唐家人办,所以除了姓唐的找你,其余的人不管给多么优厚的报酬,你都不能答应,明白么?

我使劲点头,嗯,我记住了。

明白么?爷爷厉声问。

明......明白!我赶紧说。

爷爷这才放心了,语气柔和了些,记住,爷爷交代你的这些话,和谁都不能说,就是你爸爸妈妈也不行。爷爷走了之后,你就去京城,不要耽搁,学也不要上了,到了京城,会有人给你安排好的。

嗯,我哭着点头。

爷爷闭上眼睛,摆了摆手,把东西收好,去把他们喊进来吧。

我站起来,先把书装进书包,接着来到外面,喊我爸他们进来。

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,爷爷已经面带微笑,闭目而逝了。

我爸噗通一声跪下,一声长号,爸!

所有人都跪下了,悲天怆地,痛彻心扉。

爷爷出殡那天,路上出现了九条三米多长的青蛇,身上沾满了白粉,在送葬的队伍前爬行,仿佛在为爷爷的灵柩开路。那一天,有数百人从各地先后赶来,连同全村男女老少,近三千人一起,为爷爷送葬。

九龙戴孝,千人送葬,爷爷的身后事轰动了整个沧城。

办完爷爷的后事,爸爸带我离开老家,将我送到了京城,住进了爷爷留给我的房子里。这是一个老式宿舍楼,位于通州,两室一厅,不算多好,但是挺干净。我爸陪我住了几天,给我买了个手机,办好了新学校的手续,等我入学之后,他就回去了。

临走之前,他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我,说,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十万块钱,省着点用,不够了的话......

他下意识的想说,不够了跟我说,犹豫了一下之后,他冲我挤出一丝笑容,不够了的话,自己想办法吧。

爸爸,我什么时候能回去?我问。

你爷爷怎么跟你说的?他反问我。

爷爷没说,我说。

我爸强忍着眼里的泪水,拍了拍我的肩膀,照顾好自己,别给你爷爷丢脸,知道吗?

我明白他的意思,这辈子,估计我是回不去了。

我没说话,默默的点了点头。

爸爸转身上车,走了。

我看着他的车远去,在他拐过路口,消失的瞬间,我的眼泪,夺眶而出。

我没有家了。

我最后还是一个人待在了京城。

因为身上的变故,我变得不爱说话,在学校也交不到朋友,因为我所感兴趣的话题也只有风水术数了。

他们都觉得我天天端着一本看不懂的破书魔怔了,我却津津有味,各种秘术也学了不少,因为我知道,只有这样,我才能保证在京城活下去。

唯一痛苦的是,在忍受孤独寂寞的同时,这些东西我几乎已经是倒背如流了,却得不到实操。

用个词儿就是纸上谈兵了。

我忽然又想起我初中的时候,有一个叫李菲的女孩,我暗恋她,她也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,就差一层窗户纸了。

但没等到我表白呢,有个小子就把人追到手了。

用的手段还是我最擅长的算八字!

当然,这是从网上学来的胡吹的本事,但也就是他那胡吹的本事把李菲迷糊住了。李菲理所当然和那个比我会说的小子在一起了,我也被冷落了起来。

那段时间我很不甘心,我特想告诉李菲,那孙子就是睁眼说瞎话,他一个晚上都不敢出门儿的人哪会这些!不过最后我还是没说,因为我始终记得我爷的话,第一次给人办事一定要是唐家的人。

初中毕业后,我们三个人上了同一所高中,俩人还好的如胶似漆。但到了高二分班的时候,我和李菲分到了一个班,那小子在我们隔壁班。

或许是不长见到吧,不久之后,他又故技重施泡到了另一个女孩,把李菲给甩了。

李菲很伤心,那天晚上把我喊到操场,哭着跟我说那小子和她分手了。

她抱着双腿,哭的梨花带雨,双肩微微颤动。

我伸出手,想安抚她,犹豫再三之后,我终于还是没敢。

就在这时候,她突然说了一句话,还好我没上他的当,起码我还是清白的......

我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,仿佛被人用刀从背后刺穿了心脏。

李菲是想向我暗示,若是换了别人,听了这话该欣喜异常。但我不是别人,我听到这句话之后,本能的就明白了,李菲已经被他......

见我不说话,她扭过头来,小心翼翼的看着我,吴峥,你......怎么了?
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因为我的脑子一片空白。

沉默片刻之后,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说了句,没......没事......

你不信我?她问。

我......信......我违心的说。

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场面一时有些尴尬。

沉默了几分钟后,我站起来,别难过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

她没说什么,点了点头。

我把她送到宿舍楼下,她转过身来问我,吴峥,你相信我,我和张毅真的没什么的!

我也想相信她,可是......

那一刻,我真希望自己不懂术数。

她转身上楼了。

我离开学校,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,回到了自己家里。进小区之后,我去超市买了很多酒,回家一个人喝到了天亮。

我的初恋,就这么过去了。

之后的两年,李菲又换了好几任男朋友,而我,一直默默无闻,没再喜欢谁,也没被谁喜欢,直到毕业。

高中毕业后,李菲考上了北科大,去上大学了。

我没参加高考,因为我知道,我没有上大学的命。读了这么多书,够用了,也知足了。

接到通知书那天,李菲给我打了个电话,说想和我见一面,一起吃个饭。

我犹豫了一下,随便找了个借口,推辞了。

我不懂读心术,但我看得懂人的神光,曾经她看我的眼神告诉我,她虽然换了几任男友,但是在她心底,一直有我的位置。只是在她看来,我这人太低调了,话不多,谁也摸不准我的心思,而且对于她的暗示一直没有积极的回应。

那句话怎么说的,剪不断,理还乱。

李菲是想在步入大学生活之前,和我做个了断吧。

不过对我来说,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
那天晚上,我自己喝了很多酒,喝醉了。

不上学了之后,我成了一个宅男,每天除了吃饭,散步,剩下的时间全部都用来研究吴家的秘术。因为没有实践的机会,我就想各种办法来验证。比如算算天气,什么时候会下雨,什么时候雨会停。又比如买些水果回家,然后炼养一些物件摆阵法,用水果来试验阵法的效果。

这种日子过了一个多月,林家的后人来了。

那天我正在研究六煞位对苹果腐烂的加速作用,突然门铃响了。我开门一看,门外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。她穿着一件白色T恤,搭配一件浅色牛仔裤,齐肩发干净利落,气质清纯,长的特别漂亮,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好看的不得了。

我一下子看愣了,你是......

你好,我叫林夏,女孩冲我一笑,我爷爷让我来这里找吴四爷的孙子吴峥,请问他在么?

我回过神来,哦,在,我就是。

那太好了,林夏冲我伸出手,幸会!我没接她的手,进来吧。

见我没伸手,她有些尴尬,但还是不失风度的微微一笑,进门来也是很有礼貌,并不催促什么。

可我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, 即便千万个不愿意,先给人拿了瓶可乐招待,然后回到卧室,将压在床底下的两个红布包拿了出来。

爷爷说了,这两个一个要给林家的后人,一个留给自己。

这个给你。

最后,我还是不能违背爷爷的意愿,拿出了一个,将另一个重新在床底压好,带着它走出了卧室。

你这就给我了?不再确认一下我的身份?

林夏有些惊讶地看着我。

你只要姓林就成了。

别的他不在乎,也不想在乎。

你还真是……

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也打开了一瓶可乐,问她:你也是学风水的吗?

一点皮毛吧。林夏说道。

是吗?我有些激动,终于遇见了同行,咱俩聊聊呗?

可林夏拿到书后就显得有些急促,她看了看时间,不好意思冲我笑道:抱歉了,我得先离开了。

去哪儿啊?

去南方,哪里都成。林夏摸着手里的红布包,眼眶有些红,我爷爷去世了,临死前叫我来找吴四爷的孙子拿一件东西,拿到之后就得走。

我心中了然,也是一阵苦笑;咱俩还真是苦命相连……

你也是?

林夏惊讶了。

我点点头,压下心头的落寞,保重。

谢谢,你也是。

林夏走到门口,又冲我伸出了手:握个手呗,以后就算是朋友了。

这次我没拒绝,握住了她的手。

她笑了笑,转身离开了。

而后也收回手,默默站在原地好久。

直等到她脚步消失了,我这才关上了门,深深地吸了口气,傻傻的笑了。

林夏来过之后,我终于可以学习那本书里的秘术了。

但是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,那就是,我的钱快花完了。在京城这几年,我的监护人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,我叫他徐叔叔,我的学费都是他给支付的,但是生活费他不能给我,只能用爷爷留给我的钱。

爷爷留了十万块钱给我,虽然我一直省吃俭用,但六年下来,这十万块也用的差不多了。

没办法,没人找我办事,我又不能出去打工,那就只能找人借钱了。

我先给我爸打电话,说我没钱了,能不能借我点。

我爸说了句不行,就把电话挂了。

我楞了一下,心说这是亲爸么?可是想想爷爷留下的话,我也不能怪他,没办法,我只好又给徐叔叔打。

徐叔叔犹豫了一下,说,吴峥,不是叔叔不帮你,你爸说了,学费我可以给你出,但是别的钱,我不能给你,一分钱都不行。叔叔心疼你,可我不敢不听你爸的,毕竟,我这生意能有今天,都是你爸帮我的,你能理解么?

我除了说理解,还能说什么?

放下手机之后,我看了看箱子里的红布包,默默的把箱子锁上了。

吃饭都成问题了,这时候研究秘术,我是怕自己饿死的不够快。

我降低了自己的伙食标准,每天一顿饭,方便面加馒头,菜不买了,饮料也不喝了,甚至连手机套餐我都改了。我要把消耗降到最低,争取坚持到唐家人来找我的那一天。

这种日子过了一个来月,我的身体吃不消了。

我才不过十八岁,正是吃得多又吃不饱的年纪,一大堆东西进了肚没过一会儿就咕噜噜叫了,更何况这是每天一顿饭,我饿得眼睛都绿了,连窗台上养了很久的绿萝都揪下来吃了,别说研究术数了,我就是躺在床上啥也不干还感觉马上要去世了。

我日日掰着指头数日子,等着唐家人来拯救自己。

好在没过几天,真的有人敲门来了。

我满心欢喜迎着人进来,你好,你是来……

我望着眼前这个金光闪闪的大土豪,口水疯狂地咽下去。

好在那人没有发现我的异样,有些尊敬地问道:您好,您就是吴四爷的孙子,吴峥吧?

我是。

还真是!太好了!土豪一拍大腿,急忙又说,我呢,想请您给我姨妈看个病,您看……

您姓什么?我打断他。

姓赵,我叫赵……

我的脸唰就变了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不好意思,您另请高明吧。

啊?不是,报酬的事儿好说,只要您能救我姨妈……

土豪没料到我态度转变的这么快,挡着马上要关上的门,还在说着。

我真办不了。

我还是拒绝。

土豪不甘心,拍真闷在外面说了好多好话,我还是一声不吭。

在屋里的我却着急的上火。

为啥姓赵啊?你说你为啥不姓唐……

不过土豪的事儿是个信号,自他之后又很好多人踏破了门槛想要找我办事,我全都闭门不见。

有的人为了见我,甚至直接带了几万块的红包就来了。

我都快急哭了,望着厚沓的钱却不能拿。

因为他们都不姓唐!

百家姓几乎都来全了,就是没有姓唐的。

我急死了,也马上要饿死了。

时间一天天过去,一天一顿饭的日子,我也过不下去了,身上就剩下两块多钱了,电话费都没钱交了。

穷疯了,实在没办法了,我硬着头皮给李菲打了电话,问她能不能借我点钱,现金。

李菲二话不说,挂了电话就赶来了我家,一见我饿的都皮包骨头了,她心疼的哭了。

哭什么呀?我尴尬的一笑,最近,减肥呢......

你到底怎么回事?她心疼的看着我,怎么成这样了?

没钱了呗......我苦笑。

她擦擦眼泪,拿出钱包,掏出一沓钱给我,你先用着,我过几天再给你送一些来。

用不了这么多。

你拿着!

我红着脸,接过钱,我以后会加倍还你的。

谁让你还?

她拉着我,转身往外走。

干嘛去?我问。

带你去吃饭!

呃......我想说不用了,但身体却很诚实,好吧......

下楼的时候,我脚都软了。

李菲扶着我来到小区路口的一家烤鸭店,点了几个菜,一盆疙瘩汤。她不敢让我一下子吃太多,怕撑着。

我顾不上形象了,菜上来之后,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。

李菲含着眼泪,心疼的看着我,不住的给我夹菜。

正吃着,一个短发女孩走了进来,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。

我一看,竟然是那个赵土豪。

哎呦没错!表妹,他在那!就是他!赵土豪一指我。

短发女孩一皱眉,看看赵土豪,那眼神似乎有点不敢相信。

哎呀真的是他!吴四爷的孙子,就这么大!赵土豪赶紧说。

女孩一听,快步来到我身边,冲我伸出手,您好,我叫唐思佳......

我手一颤,筷子掉了。

唐家的人,终于来了。

其实唐家的人,早就来了,只是我误会了而已。

吃完饭之后,我上了唐思佳的车。

李菲目送我们远去,那一刻,她的神情有些落寞,她似乎有点知道,我是什么样的人了。

唐思佳今年二十五岁,是一家知名跨国科技公司的大中华区总负责人,年轻有为不说,关键是,人还长得很美,尤其是她的身材,极好。

路上,她跟我说起了她妈妈的事。

我妈妈中邪了,被一个女鬼附身了,她说,这个鬼特别难缠,我们找了很多人驱邪,都是治标不治本。

怎么个治标不治本?我问。

当时管用,但一般超不过两天,那鬼又会回来,然后再找驱邪的那个人,他那套方法就不管用了,她说,就好像这个鬼有抗药性似的,找的人越多,它越厉害。折腾了几次之后,我妈妈身体越来越弱。后来没办法,我花重金,托朋友介绍,求一位在西山隐居的道长出山。但那道长说,他管不了这事,他给了我您的地址,让我来找您。可当时我妈妈发作的很厉害,我脱不开身,所以就让我表哥来了。可我表哥回去说,他好话说尽了,您就是不管这个事......

她眼圈红了,声音哽咽了。

我有些尴尬,脸阵阵发烧,心说我怎么知道他是你表哥?要是知道的话,我也不用挨这些日子的饿了。

心里这么想,但表面上我很平静,见她哭了,我从她手边的纸抽里抽了一张纸递给她。

谢谢......,她擦擦眼泪,后来我就继续找其他人,这段时间下来,京城能找的人几乎都找了,可是没用,那鬼不但制不住,而且越来越凶。昨天晚上,它又回来了,把我们都从家里轰了出来,还扬言说我再找人来驱它,它就杀了我妈妈。我快崩溃了,没办法,只好去西山找道长,道长说,这事只能找吴家少爷,他让我亲自来找您,所以,我就来了。

她看看我,吴老师,这事请您千万多费费心,只要能治好我妈妈,花多少钱都行!

我没说话,硬着头皮点了点头。

说实话,我心里也没底。

我学了七年的吴家秘术,但却从来没实际使用过,第一次办事就面对这么棘手的事情,心里没法有底。人就是这样,平时没机会检验的时候,总想找机会,用各种办法试一试自己的本事。现在机会来了,心里却有些发怵了。

人命关天,容不得纠结,不管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,我既然上了唐思佳的车,这事就只能管到底了。

唐思佳的房子在昌平区,是一座豪华的独栋别墅。

下车之后,我看了看那房子,问她,家里还有什么人?

只有我妈妈,她说,之前还有个保姆,我妈出事之后,她吓得辞职了。昨晚她把我们轰出来之后,我就没敢再回去,直接和我表哥去西山了。

把门打开,我自己进去,我吩咐。

您自己?她不太放心,能行么?

那鬼现在控制着你妈妈,你们靠近的话,她会立即杀了你妈妈,我解释,我自己进去,她不容易察觉。

唐思佳犹豫了一下,看了看身边的赵土豪。

少爷说的有道理,赵土豪说,表妹,咱们既然请人家来了,就听人家的。

唐思佳点点头,拿出钥匙递给我,您自己小心点,那鬼特别凶。

嗯,我接过钥匙,转身走向门口。

吴老师!唐思佳突然给我跪下了,泪流满面,您一定要救我妈妈,求您了!

我没说话,点了点头,开门走进了别墅。

外面烈日当空,别墅内却阴气森然,女鬼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,屋里也没开灯,黑乎乎的,什么都看不清。

我轻轻关上门,屏住呼吸,蹲下身子,凝神观察别墅内的情况。

第一次办事,还没见到事,手心就冒了汗了。适应了十几秒后,屋里的景象慢慢清晰了。客厅很大,收拾的很干净,非常整洁,没有人,阴气非常重。这阴气有些异常,不像是寻常阴灵释放出来的,相比来说,它要重的多。

我从小跟爷爷学吴家秘术,其中就有对付鬼怪的手诀和密咒,只是从来没用过,我也没真正的见过鬼。虽然没见过,但是我对气息很敏感。阴灵散发出来的阴气,是无根之气,身上会有刺痛感,但只停留在肌肤表皮,简单地说,就是会皮肤发紧。还有一种阴气,是风水造成的,这种阴气是有根之气,刺痛感不强,但是如冰针一般,能刺入骨髓。

这别墅里的阴气,似乎融合了两者,不但皮肤发紧,而且还让人从骨髓中透出一股寒意。

这就有点奇怪了。

我静静的观察了几分种,确认客厅没有危险之后,慢慢站起来,走到楼梯口向上看了看,上面的阴气相比下面要弱得多。我左手掐雷诀,护住身体,沿着楼梯上到二楼,轻轻地打开了一间卧室的门。

里面是空的,没有人。

我退出卧室,接着打开第二道门。

依然是空的。

就在这时,楼上的阴气突然消失了。

我不由得紧张起来,心跳的厉害,赶紧退出房间,双手掐雷诀,将雷诀叠了三重。

叠雷诀,是我们吴家独有的秘术。爷爷说过,一般人用雷诀都是单手雷诀,但雷诀实际是可以叠加的,一旦叠加,威力会成倍的增加。爷爷生前用雷诀可以叠加六重,我内功不够,只能叠三重。

因为这是第一次办事,保险起见,我宁可杀鸡用牛刀,也不敢轻慢,所以直接叠上了三重雷诀。

二楼还剩下两个房间,一间是卧室,一间是书房。

我把雷诀交到左手,轻轻推开书房的门,仔细一看,里面是空的。

只剩下最后一间卧室了。

我关上书房的门,小心翼翼的走到书房门口,左手雷诀做好准备,右手握住了门把手。

我定了定神,准备开门。

这时,后背的皮肤突然一紧。

猛然回头,只见一张惨白色的,五十多岁的女人的脸,冲我露出了诡异的笑。

她的眼睛翻着,全是眼白。

我心一颤,手一哆嗦,雷诀散了。

她什么时候出现的?

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?

这什么情况?

我惊出了一身冷汗,屏住呼吸,定住心神,重新掐好了雷诀。

但她离我太近了,根本没法叠雷诀。

她不住的往我面前凑,我贴到了门上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她看不见我,但我只要心神一乱,她就可以闻到我的气息。一旦她发现我,要么就是攻击我,要么就是杀掉这个女人。

她凑到我面前,嗅了几下,咯咯的笑了。

那是一个孩童的声音,这样的声音,配上怨毒无比的诡笑,让我这个新手,头皮发麻。

唐思佳不听话,又请人来了,女鬼阴阳怪气的说,我可以杀这个女人了吧?嗯?

我心里一动,它在问谁?问我么?

问完了之后,她歪着头,似乎在等着我答复。

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这会应该用雷诀打她,可是我身体却有些僵硬,手脚不听使唤了。

附身的鬼远比鬼本身要可怕,我承认,我害怕了,我给爷爷丢人了。

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,我没尿裤子,就算是不错了吧。

等了几秒钟,女鬼突然大怒,一声尖叫,张嘴向我咬来。我情急之下扭头一躲,同时左手雷诀打到了女人的肚子上。

女人嗷的一声,像被电击了一般,向后弹出两米多远,撞到了墙上。

一击得手,我顿时信心大增,趁她再次扑上来的空隙,双手雷诀叠加两重,迎着女人冲上去,躲过她的扑抓,伸手打到了她的额头上。

女人一声惨叫,被打的腾空而起,摔出五六米远,沿着楼梯滚了下去。

我腿一软,一屁股坐到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。

女人摔到了楼下,没动静了。

我喘息了一会,这才意识到坏了,赶紧爬起来,向楼下跑去。

这要是把唐思佳她妈摔死,那我是救人还是杀人?

来到楼下一看,女人已经摔晕了,她的嘴角,鼻下,眼角和耳朵上全部都是血。

七窍流血!

我脑子翁的一声,懵了,不知所已了。

愣了好一会,我回过神来,赶紧抱起她的身子,用手试她的鼻息。女人的身体冰冷,柔弱无骨,鼻子下气息全无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,心说坏了,真给摔死了。

我傻了,六神无主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我杀人了?唐思佳会不会让我偿命?我才十八岁!人生第一次给人办事,就把自己办进去了?

我这里心乱如麻,丝毫没有察觉到,周围气场的变化。

正胡思乱想着,我手机响了。

我吓了一跳,哆嗦着拿出电话一看,是李菲打来的。

她不放心我了,想问问我的情况。

我把电话挂了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这才发现,周围的阴气已经全部消失了。

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我的心迅速清醒了过来。

爷爷说过,人死神光散,只要神光不散,那人就还有得救。

想到这里,我凝神看女人的眉心,这一看,我惊喜万分!她的神光极弱,但是还没散,还有得救!

我抓住她的右手,用内气试探,发现她的中脉被一股煞气闭住了,所以人才没气了,显出了绝气的死相。只要冲开那股煞气,她就能活过来。

但是冲煞气,需要用她的神光,而她的神光仅剩下了一点点,根本不够用。我想了想,放下她,起身快步来到门口,打开门,喊外面的唐思佳,你过来帮我!

好!唐思佳如获圣旨,迅速跑了过来。

我也帮忙,赵土豪说。

你别动,在那等着!我说。

哦,好......赵土豪停下,退了回去。

唐思佳进了门,我随手把门关上,锁上了。

我妈妈怎么样?唐思佳赶紧问。

跟我过来!

我领着她来到楼梯口,她一看她妈七窍流血,腿一软,噗通一声摔倒了地上。

妈!她爬到母亲身边,抱起母亲,无助的看着我,眼睛里满是泪水。

你先别哭,你妈妈没死,我冷静的看着她,现在我要救她,但我需要你帮我!

嗯!她强忍着眼泪,使劲点头。

我在她面前坐下,让她抱好女人,接着命令她,认真的看着我,集中全部精神!

唐思佳擦擦眼泪,集中精神,看着我的眼睛。

你是不是戴了隐形眼镜?我一皱眉。

戴了!

摘了!

嗯!

她用最快的速度摘了眼镜,然后全神贯注的凝视着我。

我同样也凝视着她,等到她的神光很足了之后,伸手在她眉心一捏,捏出一团神光,迅速按入了女人的眉心内。

唐思佳一声闷哼,双眼顿时黯然了下来,身子一软,瘫倒在地上,睁着一双眼睛,失神的看着我,仿佛丢了魂一般。

我没管她,左手按住女人的眉心,右手掐指诀按住她的中丹田,以内气冲进她的体内,向上冲击中脉。女人经络内的气息很弱,所以我的内气可以畅通无阻,一路上行冲到她的眉心之后,引了神光,迅速向下,向那团煞气冲去。

女人身子猛地一颤,嘴里涌出一口鲜血,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
我松了口气,把她放到地上,接着走过去抱起唐思佳,用手心按住她的眉心,闭上眼睛。

她木然的闭上了眼睛,她会感觉眉心发热,然后刚才被抽走的灵魂就会回来了。

约莫半分钟后,女人不咳嗽了,躺在那里痛苦的呻吟。

我怀里的唐思佳也慢慢的缓了过来,她睁开眼睛看看我,接着如大梦初醒一般赶紧坐起来,去看她妈妈。

妈妈,您怎么样?她抱着母亲,心疼的直掉眼泪。

我站起来,她卧室在哪?

在楼上,她噙着眼泪说。

我从她手里接过女人,你带路。

我们把女人送回卧室,放到床上,我仔细看了看她的眉心,见神光明显增强了,这才放心了。

怎么样?她问我。

没事了,我说,让她休息一会吧。

嗯,她松了口气,感激的看这些,谢谢您!没什么。

我转身走到门口,突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,刺骨的寒意。

我一愣,停下了脚步。

怎么还有阴气?

见我停下了,唐思佳一怔,赶紧过来,老师,怎么了?

我回头看看床上的女人,快步走到床边,用手沿着她的眉心一路向下,直探到她的丹田,果然,在她脐上两寸的位置内,发现了一小团若隐若现的煞气。

我顿时明白了。

那东西,它不是鬼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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