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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怖鬼故事:奇案三更鬼啃头

admin 长篇鬼故事 2022-04-07 19:52:43 440


某县北关郊有个后生,平日里好吃懒做,父母死后,给他留下了几十亩的薄田,他倒好,不到半年,把家当就败个光光。

转眼马上就要过年了,这个叫乐平的年轻小伙犯了愁,家里徒有四壁,揭不开锅,只剩下平日里寻乐的那两只鹌鹑。

人穷志短,也不知谁告诉乐平,说八里村的老刘头年轻时没少捞偏门,家里肯定藏着不少好东西。乐平就寻思着去顺他点东西。


老刘头没有儿女,跟老太婆相依为命,乐平就逮着个机会,摸进了老刘头的家里,还没来得及翻箱倒柜,听得老刘头咳嗽的声音,乐平赶紧钻到床底下。

老刘头回房间,就坐在床头,伸手拿烟袋锅,没拿稳,掉在了地上。

乐平一看要坏事,赶忙捡了烟袋,把它放在老头鞋子里,这样老头一下床,就能摸到烟袋,也不用猫着腰伸到床底下去捡,发现了自己。

老刘头果然把脚伸进布鞋里,嘴里叨着,“掉得好。”伸腿把鞋子勾了起来,磕磕烟袋,按了些烟丝,啪嗒啪嗒的抽着烟,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伴瞎胡唠。

这一顿天南地北的胡侃,直说到半夜三更。

床底下那个人就惨了,冷得直哆嗦,暗骂这老头这老太太。

老刘头嘿嘿一笑,“小伙挺能忍,差不多了,你出来吧。”

乐平心里一惊,这老家伙是发现我了?

老刘头拍拍床,“床底下那位先生,出来吧。”

乐平脸臊得通红,从床底爬了出来,“爷,你咋知道我在床下面?”

老刘一乐,“傻孩子,烟袋掉地上,烟袋掉鞋子,这声音我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
“当时我没敢想那么多。”乐平耷拉着脑袋。


“坐吧,”老刘头说,“孩子,咱家也没啥值钱的东西,要拿东西,你跟我来,现在是二更天,我是故意拖你到这个时间,人睡得死,咱去另一家。”

乐平眼睛一亮。

老刘头拍拍脯胸,“我老刘年轻时候,没少干过这无本买卖。”

乐平跟着老刘头,趁着月夜,来到一处宅子,周围转了转,老刘瞅准一个点,一指,就从这过。

这面墙是土坯砌的,跟其它面的墙一样高,墙头还立着不少铁蒺藜,这怎么过。

老刘无愧是个好手,腰间抽出一把刀,也不知道怎么划拉,把土坯一点点的分解开。

不一会儿,就掏出一个洞。

“进去吧,”

乐平十分听话的钻进去,原来所处位置是个厕所。他四周仔细瞧瞧,没看到人,刚想招呼老头进来。却听得墙外老头大叫,“有贼啊,抓贼啊!”

乐平吓得胆都掉了,一头撞向墙洞。脸上疼得要死,一看,差点气死,墙洞被老刘头用蒺藜堵上了。

院子里有几个人往这边跑过来,乐平情急下,把一个尿罐子顶在头上,冲开了蒺藜,钻了出来。

两人奔到无人处,乐平就骂,“你这个老逼,想害死我呀。”

老刘拍拍手,“后生,可以出师了。”

“你咋说?”乐平摸不着头脑。

老刘告诉他,以后要注意的东西,都在这个里面了,踩点,看哨,别轻信同行,随机应变寻逃路,忍耐……

乐平顶着尿臊味十足的脑袋,仔细一捉摸,也是。

老刘头又吩咐几句,两人别过。

此后,乐平算是入了行了。

日子不觉过了一年,乐平凭着些小心,没有失过手。

常言说,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

乐平接触了不少同行,还举行了一次小偷儿会师,商量着怎么对付邻县玩过界的同行。

重新划了自己的片区,这群年轻才俊,当晚喝得大醉。

结果就出了事。

有个叫癞三的偷儿,把某富商的祖坟给刨了,这种跨行操作,偷儿们是比较忌讳的,但大家都喝多了,癞三就给乐平几个熟悉的人吹牛,说是在坟里找到了好东西,还把劳动成果展示给他们看了。

乐平注意到,那是块翡翠,也不知价值几何,不过看质地,倒是件好货。

旁边一个叫小六的偷儿,酸得不行,“盗人家墓,这里面的道道多着呢,你可得注意点,别带回什么凶物脏东西。”

“去你娘的吧,”癞三笑骂。

当晚,有些偷儿不胜酒力,就在客房间倒了一片。

就是这晚,出了命案,还死了三个人。

如果加上凶手癞三的话,就是四个。

夜半时分,传来惨叫声,酒家掌柜带着几个人开门一看,吓得魂都飞了。两个人正相互抱着对啃呢。

两个血淋淋的脑袋,像野兽似的,对着咬,脸皮,头皮,下巴都撕开了。

众人没有人敢上前。有眼尖的呼出声来,地上还有两个人躺着,眼下是没了活气,脖子都咬开了,顺着伤口不住的向外涌血沫子。

而那两个对着啃的脑袋渐渐没有了动静。

乐平也被吵醒了,吓得毛骨悚然,这两个人,有一个是癞三。

店家报了官,保长来后,弄清楚了状况。

三名死者都是癞三咬死的。癞三半夜里,先咬死了两个,自己受伤不轻,仍然坚持着咬第三个人,遭到了后者的强烈反抗,双双毙命。

这便是民国十六年,轰动全县的癞三吃人案。

大家都奇怪,好端端的一个人,怎么就像野狼野狗一样,咬死人呢,为这,店家掌柜还被调查了很久。

之后,乐平洗手不干了。

同样不干的还有小六。

癞三吃人案平息好长一段时间,乐平去邻县找大姨妈,偶遇那晚一起喝酒的小六,旧事重提。

小六仍是惊恐,他说那天晚上,他被一泡尿憋醒,看到众人酣睡一团,就有心调戏一下癞三,消消癞三的嚣张气焰,正想动手,这癞三自己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。


小六说到这,死死的盯住乐平,“我看见癞三喝酒时炫耀的那块翡翠,里面冒出一团黑气,包住了他的脑袋,他就开始撒癔症了,”小六使劲咽了一口唾沫,“乐平,你找到的第一个人,就是你!”

“啥?!”

“癞三走到你的跟前,你正睡得香,他嘴巴里嚷嚷着,吃肉了吃肉了,凑近你的脑袋,然后呸了一口,说这肉怎么是臊的,就到了旁边老殃子那里,先是闻了闻,接着一口咬了下去。”

“老殃子哭爹喊娘,被癞三死死压着,使劲挣扎着,把癞三的眼珠都扣瞎一只,最后还是被咬死了,癞三又咬死了狗柱,最后咬世雄的时候,酒店掌柜冲了进来。”

小六说到这里,浑身哆嗦,“我当时吓得要死,动都动不了,若不是撒了泡尿,按原来的睡觉位置,肯定也被癞三咬死了,我的娘呀。”

乐平听到这里,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
正是此番对话,让乐平终身不碰偷当。

他想到了入当第一天,顶着尿罐子逃跑,想到了刘老头,抽空去找刘老头的时候,那几间土坯房早就只剩下残墙败基了,问了问村上的人,人家说,老刘头死了几十年了。

乐平的事迹,被老苏故乡那些老人们讲过好几次。

大家更关心的是癞三案,吓唬孩子的时候,说“癞三来了,啃脑浆了,”很准,小孩子们抱着小脑袋瓜就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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